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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、香树院德龙
添加时间:   作者:庐山龙泉寺     点击:2578

    香树院德龙字召云,号不争室,安永元年九月二十六日,生于越后国北蒲原郡水原的无为信寺。其父顺崇师是一位学佛的人,护法之心深厚;母亲佐藤氏以德操坚贞闻名。德龙出世时,外祖父佐藤宗荣居士,在午睡间梦见一位尊贵的化僧,由祖师圣人的传记中现身,醒来时正好听见婴儿诞生的喜讯,因此预言此儿必定不凡,所以给他取了个乳名叫「传记」。果然,传记生得聪明俊秀,七岁学汉诗,到十岁时作品就已集成一本诗集了,可见作品之多。下面这首「山花」是他九岁时所咏:
  「桃李虽含笑,山深不成蹊。
  花若开前岭,能使几入迷。」
  此外还有一首题为「鹿谷法然院」的作品:
  「偶寻深谷里,糜鹿一声幽,
  法窟梵钟静,龛灯照几秋。」
  十二岁时,传记随其父顺崇师游江户,「神童」之名也随而遍满首善之区。及长,他参加各宗诸山的讲席,研究唯识、华严、天台等法门,并精通悉昙、音韵、国史等,宗学则拜在香月院深励门下修习,深彻祖师肝腑。后来,他继其父顺崇师出任无为信寺住持数年。几年后辞去,称「香树院」,每年在本山讲解宗典,门主信任尤厚。课余,广泛从事同朋信徒的教化,南船北马席不暇暖。他的多数著作,就是在此种繁忙生活中陆续创作出来的,如:《成唯识论讲义》九卷、《高僧和赞讲义》五卷、《净土论注讲义》四卷、《北山诗集四卷》、《真宗僧家庭训》、《坊守教诫闻书》等,不胜枚举。
  香树院为人严肃庄重,自持如秋霜,教人则有烈日的威风;而在这秋霜烈日的深处,有一阵春风飘过,时作严父的叱呵,时为悲母的慈诫。后来,他的高足香山院龙温为他立的碑文有「德行既峻,道意特深,自任护法,匡振颓纲。好施不吝,救厄不厌,演法则凶徒垂泪,解惑则至愚开襟」此等字句,甚能描述香树院的风格。
  香树院在二十二岁时曾写下一段自警的文字:
  「可怜此一法门。有志之人迷而不信,邪见之人疑而成谤。可羡哉! 一文不识之尼入道,不穷究善恶而得合佛心。经常念佛之身已可贵,何况确知必至大慈大悲。我的心呀,好好地听着吧,行住坐卧毋忘佛恩。正是
  『常以纯情诵此段,字字皆是心镜台』」
  我们可由这寥寥几字中,看出香树院漫长一生的行谊,有此自警自肃,方能有那么博大而深刻的教化产生。
  有一次,香树院在江州守山的永愿寺说教时,幕府儒官林大学正好在山上作客,有一天,参加听闻香树院的说教后,亲自求见香树院,问了一个问题;「真的有地狱吗?」香树院答道:「不能说一定有。」「如此说来,这不是与你在法座上的说教相矛盾?你曾那么严厉地解说下地狱的恶业种种,现在又说未必有,岂非自相矛盾?」林大学不由得提出质疑。香树院悠然答来:「就像在现世里,无罪之人是没有什么监狱能禁锢一样,至于有罪者,则视情节轻重而有无量无边的地狱。」香树院的声调异常峻严庄重,林大学深为感动,其后每天都参诣听闻,恭敬虔诚,香树院常对人说:「我赚到了一个好徒弟。」 禅僧弘海就是经香树院的教化,而佛眼顿开的人。弘海素为生死大事而苦恼,也潜心真宗圣教有很长一段时间。有一次,他求见香树院,缕缕述其心衷,香树院用明快的语气告诉他:「除了闻法之外,别无解决生死大事之道。没有法座时,只好自行阅读圣教,闻阅皆无缘时,就得时常口称弥陀名号,这也等于闻法。」弘海问:「我能了解用耳去听闻法语,及用眼去阅读圣教的道理,谢谢您的指导。可是,要我闻念佛,是不是要我自称而自闻己声?」香树院大喝一声说:「你说的是什么话!那有自己能称的念佛!罪恶无智的我们,如果没有人让我们去称,我们怎么称得出来?是因为有使得我们去称的人和使得我们去称的念佛。仔细想一想:这念佛是为了什么而成就的?为了什么而使得我们去称念的?你能知道,常称即是常闻。」后来,弘海自述说:「仅此一语,透彻心肝,令人豁然领受。」他同时怀念香树院的风范说:「那时,我突然想起《大无量寿经》重誓偈中的『我至成佛道,名声超十方,究竟有不闻,誓不成等觉』,也想起了在大经的第十七愿中,阿弥陀佛要十方诸佛称其名号的誓愿,原来是出自欲使人们深信其名号的悲心。」他也想起置身禅家期间,禅师告诉他:「你的生命如不知旦夕的薄露。好好地昼夜思惟,拈透此一公案吧!一刻也不可或忘!」的话,感悟了亲鸾圣人「闻思而勿迟虑」的祖训。从此以后,没有法筵时,弘海都恭敬地朝夕读诵三部经、正信偈、和赞及御文,也经常拜听念佛,深深地感觉到他现在所称的念佛,是主人让他念的,其目的并非在于要他口称,而是为了拯救他才给予这句名号。如此地细细思惟,弘海也成为能领解念佛可贵之人了;而当时,香树院所做的棒喝,仍一直留在弘海耳中,想忘也忘不了。 真宗学僧灵城,也是经由香树院之弹呵,而觉醒于正法的同行。灵城说:「前年晋见我师,请他对我时常阅读圣教却仍时常疑霾不晴的情形给予教化,只见师父怒瞪着眼,大喝一声:『什么!你竟然阅读圣教而仍不能扫除疑惑?对你这种人,我无话可说。今天起,你去做魔王的弟子好了,我想,你一定是平生轻视三宝,佛也不好好念,才会变成这付德性。算了,我没有什么可说给你这种外道听闻的佛法。快回寺去,向五尊道歉。』当时,我全身冒出冷汗,寒毛直竖,唯惶唯恐地承认自己是个披上袈裟的外道。如此地向他道歉后,再去佛前忏悔,才敢重又回到师父面前。那时他已和颜悦色,语气也温和他说:『对!就是如此,用虔诚的态度好好听闻,即便是想疑也疑不下去,这正是佛的慈悲。』」灵城自述说:「恩师的话,句句难能可贵!」 另一方面,香树院对于所谓「一字不识之尼入道」的教化,也往往有寸铁斩病根之善巧。有一次,香树院寄居于江州草津的一座木屋,一位女按摩师一面替他按摩,一面慢条斯理地念佛。香树院夸奖她说:「你能如此念佛相续,好极了。」女按摩师惭愧地答说:「都只是虚伪的念佛罢了。」香树院说:「诚然如此。我的念佛也是虚伪的哩!但是,我们虽都虚伪如是,弥陀却是用绝对的真诚来拯救我们的!」女按摩师趴伏在榻榻米上,欢喜之泪涌流不停,一直地念佛。又有一天,香树院在江户醒井的一家味噌店里。对一个老太婆说:「老太太,就这个样子即可得救了。」老太婆答说:「谢谢您!我已经到了『照这个样子即可可得救』的程度了吗?」香树院说:「不! 不对!老太太是『就这个样子即可得救』,别改变自己。」老太婆意会其言,欢喜得垂泪念佛。再有一回,越后塔滨一位心中有着极大苦恼的女同行,千里迢迢地上京都参谒香树院,边哭边问:「我的后生怎么办?怎么办?」香树院只告诉她一句:「鹤脚长,鸭脚短,就那个样子即可得救。」便离席而去。越后来的女子觉得犹有不足,但却不得不就此打道回府。无论何时何地,她都日以继夜地在心中反复思索香树院的话:「鹤脚长,鸭脚短,就那个样子即可得救。」久而久之,她胸中的云雾就在这思惟中不知不觉地消失了,心内顿时为大悲的光芒所照。最后,她又是边哭边问:「噢!对此大恩,我该怎么办?怎么办?」
  香树院陈述闻法一事之用意,极其深切:「闻法的态度,是要垂下渴仰的头去听闻。所谓渴仰,即如口渴而想喝水一般的感受。一样是水,可是口不渴时喝来索然无味,甚至觉得难喝,稍饮即厌;口渴得厉害时,水的味道就甘美无穷了,喝了再喝也不觉厌倦。想想,一样是水,但渴与不渴时饮来就有如此差别。」又说:「迷惑中的凡夫不知正道,这是自然的,有何可耻呢?不要有『到了这把年纪,还发生这种疑惑,做过什么错事……等等』自以为耻的我慢。如果说商人不懂商法,女人不懂缝纫,那是不懂分内职事;可是,迷惑中的凡夫不懂正道,实是理所当然,一点也没什么可羞耻的。没有关系,有疑惑就问吧!」还说:「人总是在自己还不愿意死亡时死去。真宗的信徒将在自以为不会堕入地狱时堕进去。别宗的人也将因业力强大而堕入,不知佛法的人则是在以为没有地狱的情形下堕入。」「不要以为你请求所以它才救你,放心地只管依靠她的救助吧!」如此种种,何其恳切!
  香树院还时常说:「信者,报谢之始也;报谢者,信之相续也。」并且时常引用梅尾明惠上人的话:「每入道场,都要观想那里正是佛的御座,而此刻你正在活生生的如来前。只要把木雕或纸画的御像,也当做活着的佛,久而久之,它就是活的了。」藉此以教导大众。有一次,香树院还说:「拜佛有拜佛的方法:先观想佛足底的千辐轮相,从佛足拜起,拜到膝部,再到腰部,再到腹胸,再到耳、眼、唇、鼻、再到顶上的肉髻。如此慢慢地将如来一路拜上来,你的双眼便会涌出泪水。当你想到:每念及你,佛的心就会像被撕裂着一般痛苦时,你就会只有感谢的一念。」「即使你抛出身命去报谢,也不可比及为了我们而粉身碎骨,堆如千须弥山的佛恩;遵守佛法是一件苦事,可是,若比诸难行的圣道,那又显得太微小了;早起事佛是比赖床辛苦,可是一旦跟善导大师的每日六时礼赞,朝夕二时勤行相比,又算是什么一回事呢?想到那些求戒师于千里外,坐禅树石上以避名利的人,我们更该在一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辛勤精进才对。」有时,他还告诫人们说:「既然拥有一个凡夫之身,这期间就难免遭遇种种灾难,纵使本身无罪,也会遭遇别人找来的难题。有了这种问题,只要了解这是自己往昔所造诸恶业,就不以为苦了,纵使有人叫你坐上针毡,只要你面向佛恩,便不能拒绝。在心中将别人想成是名恶鬼,是你的错误,人会成为鬼,是我们使他变成的。」
  香树院也是一位诗人,所以他经常引用诗句,尝试作出独特而巧妙的法语:
  「掬水月在手,弄花香满衣。」
  「用你的双手把清水满满地捧起一看,手上的水必会映着天上的明月。明月不提出任何要求,没有任何条件地宿在你的手中,现在,只因为我们纯直地面对着佛的慈悲,慈悲的影子便宿在我们心中。所谓的重视后生,并不是要我们搅乱自己的心,把必来的事赶走。事实上,真正到了后生一大事来临的那天,我们是无法玩弄任何技巧的,除了纯直地面向佛的教化与慈悲外,别无他途。」「玩弄花朵,香味就会自然地转移到衣裳上来,这叫『大悲熏胸』。」
  「汲水疑山动;扬帆觉岸移。」
  「一座座山峰落影在谷间深渊,汲水之时,只觉群山峰影摇动。是山峰摇动了吗?不是,是水的摇动。」「乘坐扬帆航行于河上的船,觉得河岸不断移动,其实不然,而是船在移动。如今,我们的妄念恶业之水动荡时,难免生起对如来救助之心的怀疑,但是,尽管起了妄念恶业,摄取不舍的本愿誓约依然如山不移。」「扬起南无阿弥陀佛之帆,为了佛的慈悲而喜悦时,看来像是如河岸的我心移动了,其实,我们应知,那不是喜悦在我们心中跃动,而是大悲佛智之本愿如船的力量使我们前进。所以,要了解,纵使终生相续念佛,亦非是行自力。」
  这些话,能把净土教的安心起行之说,讲得淋漓尽致,贴切非常。藉此可想像得知,香树院的整体学问是为信仰而有的;整体信仰便是他生活的全部。香树院与一莲院秀存是同门,都师事过香月院,然而一莲院却终生接受香树院在信仰上的指导。后来,越后的一位信徒真信尼曾说:「一莲院说过:『香树院的任何一言半句,都非等闲之论。他往往将大而无际的佛法浓缩到连愚痴之人亦可领解,这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。』一莲院的话,真实不虚。」
  香树院不但是一位汉语诗人,同时也精于和歌之道。
  咏植樱与荻上宫太子御殿左右之心
  「春来秋返留樱荻,甘霖滋蕊不献君。」
  获未绽
  「痴守候秋临,荻蕊未见伴芽青。」
  无题
  「口称佛名声不断,信心自必花开来。」
  「耳闻慈母唤,救汝且投怀。」
  「自诫也任忘,无情是我心。」
  「百思不适方可喜,浊世本苦奈难弃。」
  「欢享得往愿,此乐何可极!」
  香树院于安政五年正月二十三日,于京都六条的高仓学寮入寂,享年八十七岁。道俗群集悲泣哀悼,令人联想起大圣入灭时景象。善后人员将他的遗体在七条附近茶□(上面是田,下面是比),遗骨分葬大谷庙所及越后的无为信寺。香树院堪称是近代宗教界的一大朵白莲花,这朵大自莲花飘香之处,都有大小无数五彩缤纷的莲花盛开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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